金融資本全球化的過程中阻礙最少,也就最不容易管制---訊息加上信用---有必要”再辯證”宏觀瞭解在不受控的”人類貪婪”,是全球財富分配及永續發展的環境惡化及經濟發展效率的內在根本動力,就是在管制和少管制間進行控制和調整。
小政府能讓每個人的潛力及貪婪心得到最大限度地發揮,提高生產效率;
大政府可以抑制”人類貪婪”改善財富分配的不公義,減緩永續發展環境惡化的速度----這就像人體自律神經系統(the autonomic nervous system)的交感和副交感神經(The sympathetic and parasympathetic nervous system),都是必要的機制----不宜”跳出簡單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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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一個場景 : 美東德克薩斯州一個小鎮的下午。太陽高照街道無人,經濟成長停滯,每個人都負債,靠信用度日。
這天,有個外來的有錢旅客到達這個小鎮。
他在一家汽車旅館停車,拿出100 元放在櫃台,說他想在這裡過夜,要先上樓看看挑房間。
就在該名男子上樓的期間,店主抓了這100元鈔票,到隔壁肉店,清了他的肉品欠帳。
肉店主有了 100 元,橫過馬路結算了欠豬農的錢。
豬農拿了 100 元,奔向飼料和燃料供應商,也付清了他欠的錢。
那個飼料商,拿到 100 元,趕忙去付清他召妓的錢。
這天,有個外來的有錢旅客到達這個小鎮。
他在一家汽車旅館停車,拿出100 元放在櫃台,說他想在這裡過夜,要先上樓看看挑房間。
就在該名男子上樓的期間,店主抓了這100元鈔票,到隔壁肉店,清了他的肉品欠帳。
肉店主有了 100 元,橫過馬路結算了欠豬農的錢。
豬農拿了 100 元,奔向飼料和燃料供應商,也付清了他欠的錢。
那個飼料商,拿到 100 元,趕忙去付清他召妓的錢。
應召女收回了"應收款",又趕到旅館付清她欠的房間錢。
此時這位旅客下樓來了,聲稱客房沒一間滿意的,收回100元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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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貨幣及信用----將人類的經濟活動串起來了,當這100元流轉了五次,創造了不同職能的五人"工作機會",這就是杆桿創造就業機會的簡單模式;
但,過度的杆桿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造成信用的喪失引起恐慌,都急著收回欠款,那麼,資金鏈的斷裂,就不可收拾了!!
這次,次級房貸及衍生商品交易(I.E. 其中還有惡意的衍生金融商品詐騙的設計!!),美國政府"從直升機灑錢"的救濟措施,就是讓資金鏈不斷裂並避免喪失信用的恐慌!!
這是救急"周轉"的措施,但,債務不會憑空消失的,必須要靠提供服務或"有使用價值"的商品---是要依靠”創新”產生的---這需要時間及”節約” 償還的!!
現實的經濟活動規模及複雜度,遠遠大過這個寓言故事,可以”自行”運用這個模型辯證---會比較容易”想清楚”已經存在的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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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國《金融時報》首席經濟評論員馬丁•沃爾夫
從世界開始意識到金融動盪即將來臨,距今已有近3年的時間。自那以來,我們經歷了金融領域的地震,經濟活動的崩塌,以及各國政府前所未有的貨幣和財政政策。世界經濟如今已復蘇。但這場危機還遠未結束。
拉古拉姆•瑞占(Raghuram Rajan)
正如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University of Chicago Booth School of Business)教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前首席經濟學家拉古拉姆•瑞占(Raghuram Rajan)在發人深省的新書中所指出的,潛藏的“斷層”仍未離我們而去*。未來可能還會有更多麻煩。他的話值得一聽:2005年在傑克遜霍爾(Jackson Hole )年度貨幣政策會議上,他發表了一篇當時頗具爭議、如今卻廣受讚譽的論文,題為《金融發展是否讓世界更危險?》(Has Financial Development Made the World Riskier? )。他的回答?是的。
我 們已經知道,過去幾年的地震對西方經濟體造成了破壞,新興市場國家(尤其是亞洲)卻完好無損。這場地震也摧毀了西方世界的威望。至少兩個世紀以來,西方國 家一直在經濟上和智識上主宰著世界。那個時代已經過去(見圖表)。迄今為止,新興市場國家的統治者雖然不喜歡西方世界的裝腔作勢,卻尊重其能力。不過現在 已經變了。西方世界再也無法獨自說了算。20國集團(G20)的崛起就反映了國力與威權的新現實。
發展中國家GDP佔全球GDP增長圖示
然而,全球格局的改變遠不止於此。這場危機暴露了西方經濟體以及整個全球經濟內部深埋的斷層。我們或許無法避免更多的震盪。
瑞占在書中提到美國國內的政治壓力。相關的壓力也開始在西歐顯現。我將此看作“交易”(the deal)的終結。那個交易是什麼?
它是二戰後達成的一種安排:
在美國,其核心是充分就業和個人高消費;
在歐洲,其核心是政府提供的福利。
在美國,貧富差距急劇擴大和實際收入停滯不前,早就對這種交易構成了威脅。因此瑞占指出,“在1976年至2007年間,實際收入每增長1美元,最富裕的1%家庭就能得到其中的58美分。”這無疑令人震驚。
“對貧富差距擴大的政治回應……是擴大對家庭放貸,特別是對低收入家庭。”而這樣做導致了金融崩潰。瑞占指出:“……最近這場危機中(金融部門)的過失包括動機扭曲、狂妄自大、嫉妒、信心錯置以及羊群效應。但在政府的幫助下,這些風險獲得了本不應有的吸引力,而且讓市場無法執行紀律。”
全球貨幣成長示意圖
寬鬆信貸(很大一部分受到住房的支持)的時代如今已經結束(見圖表)。與此同時,在所有的西方國家,個人福利都由政府出資。不過這場危機的財政後果(即赤字大幅上升)將與老齡化的壓力相互作用,讓財政緊縮成為未來數十年的政策主旋律。 股票市場長期熊市,以及“失業型復蘇”的前景,都進一步加劇了這些苦難。
那麼,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出現政治上的不和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美國總統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一個務實的中間派——受到詆毀。
右派則呼籲摒棄現代政府制度,回歸18世紀。因此,這是一場政府本身的危機。
世界經濟的內在斷層又加劇了西方經濟體的內在斷層。
瑞占就此指出了兩種風險:
首先是許多經濟體對出口的結構性依賴,尤以日本、德國為甚,現在又加上了中國;
其次是金融體系中未解決的衝突。世界經濟的斷層與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國內經濟的斷層相互影響,對觸發危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如今又加大了危機後重建的難度。
如同瑞占指出的那樣,許多重要經濟體都是圍繞著出口構建本國經濟的,由此產生的對外需的依賴,意味著它們在國內驕傲地得以避免的信貸依賴,卻出現在國外。對它們的束縛,來自於瑞占所描述的“政治強勢,但效率極低的內需導向型產業”。問題在於,往日的需求供應國——就全球層面而言是美國,在歐元區是西班牙——如今私人部門負債過重。 因此我們看到它們為了爭奪具有結構缺陷的全球需求的一些份額,而展開了一場零和戰鬥。這對於歐元區的存續,乃至開放的全球經濟,都是一個威脅。
同樣,要讓基於市場的金融體系和基於個人乃至政治關係的金融體系實現一體化,事實證明會極其困難。大規模資金從前者流向後者的情節在危機中宣告結束。這隨後導致了巨額外匯儲備的積累,助長了當前的危機。今天,大規模跨境資本流動的風險已經彰顯無遺,到了令人不安的程度。或許連維持金融業的整合都很困難了。
因此,這場危機可以被視為西方發達經濟體(尤其是美國)內部斷層,以及發達國家與世界其他國家關係斷層的產物。若要在維繫開放型全球經濟的同時,回歸某種形式的合理穩定,將面臨巨大的挑戰。如果有人認為,當前不堪一擊的經濟復蘇代表著這些任務已經獲得成功,目光短淺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評價了。
美國內部債務分類圖
我們面前擺著兩個巨大的威脅。
一是不能認識到通縮壓力有多麼強大(見圖表)。即便大型新興國家應該完全有能力自保,但過早收緊財政和貨幣政策最終可能讓世界經濟重新陷入衰退的風險並不小。
另一個威脅是不能確保財政立場、金融部門的管理以及出口依賴的中期結構性轉變,而若要實現持續而健康的全球經濟復蘇,這些轉變是必要之舉。
西方世界不復往日霸主;依靠舉債的西方消費者不復往日的需求源泉;西方金融體系不復往日的信貸來源;經濟一體化亦不復過去30年的推動力量。
世界主要經濟體(無論是發達經濟體還是新興經濟體)的領導人必須協力開展深入改革,否則未來幾年世界經濟還將遭遇更多震盪。
*《斷層》(Fault Lines),普林斯頓出版社,2010年出版。
譯者/管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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